第119节
��”了一声。

  嬴晏看他一本正经,下意识地就信了,又问:“那我们会活多久?”

  谢昀低头,伸手去解她衣衫:“很多年。”此生不够,还有来生。

  他手法娴熟,如同剥糖衣一般解下嬴晏的衣衫,四月末的燕京,早晚还有点儿凉,最后一件小衣滑落的时候,露出莹白的肩头,嬴晏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。

  其实与谢昀同生共死挺好的。

  等俩人离世那天,魂魄相遇,还能一起携手过黄河路,走奈何桥,她就不害怕了。

  他手里那根银针亮亮的,嬴晏咬了下唇,忍不住软声嘱咐:“那你轻点儿啊。”

  花绣很疼的。

  谢昀捋捋她耳畔碎发,唇角扬笑,“当然。”

  说罢,他伸手将她推倒在床。

  嬴晏眼睫轻眨,“躺着绣么?”

  谢昀“嗯”了一声,指尖轻挑,解下她身上最后一件心衣。

  即便已经坦诚相见很多次,嬴晏的脸蛋还是红了,尤其谢昀还衣衫整齐,她双臂环抱,悄悄遮挡了几分春光。

  此时谢昀背对的光线,烛光在脸上分隔出半明半昧的光影,俊美如妖。

  嬴晏忍不住呼吸一窒。

  没等她失神几分,不想下一刻,谢昀忽然握着她手腕,把两条手臂并在一起,另只手里拿着方才从她身上解下的那根腰带,开始系她胳膊。

  “你干什么?”

  “怕你一会儿疼,乱动,一针扎歪了,花绣不好看。”谢昀慢悠悠解释,一副贴心周到的样子。

  嬴晏:“……”

  他拎着那根腰带,慢条斯理地从她的胳膊肘到腕骨绕了一圈又一圈,捆成一线,末了还伸手拽了拽,确保不会挣脱开。

  然后顺手系在床头。

  其实挺一本正经的花绣,然而谢昀给她读过的书太多了,嬴晏脑海里划过不少乱七八糟的画面,滚烫好几分。

  她偷偷觑一眼谢昀,只见他眉眼间没什么情绪起伏,只偏身借着烛火,把银针烧热。

  嬴晏心里紧张,怦怦直跳,为了防止自己外露情绪让谢昀看到,事后嘲笑她,索性闭了眼睛,不安轻颤的眼睫却暴露了她心底不安。

  等银针放凉之后,谢昀取了那小玉瓶打开,那里是顾与知特别调制成的赤红色颜料,他取了一点,而后俯下身,往她心口处刺去。

  第一针扎下去,嬴晏就咬紧了唇,呼吸也忍不住急促了几分。

  好在心里有准备,不至于惊呼出声。

  那纹路精妙复杂,很考验人的手法和耐力。

  这对谢昀而言,本来不是什么难事,毕竟他杀人都不眨眼,情绪甚少起伏,偏偏怀下的人衣衫已褪,白皙的肌肤晃眼,紧咬的唇齿之间时不时露出两声轻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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