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
�该耽误他。我像他这样大时,已是杀敌无数,为父皇左膀右臂了。”

  随即,更招来随侍诸人,吩咐道:“表妹出嫁在即,近来姨母便不必再出西院了,只安心教导表妹为人|妻之道吧。”

  说罢,他只拂袖而去,余下十数名侍者,将西侧院团团围拢,俨然便是软禁。

  徐夫人恨得泪水涟涟,一手扶着儿子,只叹自己未如长姐一般,嫁入皇家,自不必再如此争那一星半点的世袭爵位。

  杜景脸色阴沉,用力扶起母亲,不屑道:“不过入军营罢了,我偏不信,咱们杜家将门,如何能被人小瞧了去?”说罢,也不待第二日,兀自收拾了衣物,单骑出城,寻了刘善便入营。

  却说宋之拂得知此事后,颇感叹一番,这杜景亦算是刚勇果敢,不辱没他将门世家的荣光,只可惜有母如此,方入了歧途。只盼他远离了徐夫人,能成一番事业才是。

  她如此看得开,慕容檀却未必。

  虽李秋娘已被赶出王府,他仍是耿耿于怀。

  夜半,更深露重时,二人云雨初歇时,他总提溜着睡意朦胧的她,坚持不懈的问:“你可知错?”

  宋之拂只奋力撑开波光潋滟的迷蒙双目,委屈又不解的瞪他。她近日皆乖觉得很,白日里温良,夜间柔婉,时时令他熨帖,却不知有哪里得罪了这祖宗。

  “阿拂不知,请夫君明示。”

  每每此时,慕容檀更气不打一出来,遂别扭的甩开搂住她的手,背过身去不再理她,只第二日夜里,对她纠缠得越发厉害。

  如此反复,她始终不能领会他的心思,渐渐的亦不再揣测,只越发疲惫的应付他日盛的索求。

  直至今日,她忽而下腹坠痛,亵裤间湿热黏腻,却是天葵已至。这便令她惴惴起来。

  慕容檀近来总捉摸不定,她生怕因此令他不得满足,反遭迁怒。因此一待他归来,她越发小心谨慎,忍着浑身的乏力与下腹的绞痛,亲替他更衣净面,布菜斟茶。

  至熄灯时分,慕容檀搂着她腰欲亲昵,她只难堪的别开脸,挣脱他的桎梏,背过身道:“阿拂今日身子不适,夫君勿怪。”

  慕容檀双手顿住,随即颇强势的捏过她下巴,凑近眼前,细细端详。

  只见那张娇俏的小脸上,肌肤润泽中透着苍白,往日娇嫩的双唇,也少了半分血色,一双水灵灵乌眸,此刻满是惶然,瞧得人心口揪痛。

  确有疲惫之态。

  “可要给你请大夫瞧瞧?”慕容檀凝眉欲再搂她,却见她微侧身避开,双臂只得僵住,面色也稍冷。

  宋之拂敛目摇头,生恐他就此恼怒,忙又道:“不必烦劳。”她只顾垂着脑袋,双颊泛红,讷讷道,“若夫君夜间寂寞……阿拂自可替夫君再觅清白女子……”

  她自以为如此,应当算是格外体贴的贤良妻子了,哪知慕容檀闻言,却瞬间黑了脸。

  事到如今,待他已然认清心中所想时,她却仍是如此懵懂,这教他如何不恼恨?再观她只稍疲累,再无异色的模样,哪里是身体不适?怕不是铁了心要将他推远吧!

  “好好好,你好得很!”他气得胸口闷堵,“我慕容檀到底是不如你的意,要你如此百般推拒!”

  宋之拂此时亦委屈巴巴,抬起水汪汪的眼眸,欲泣还休,果然是只贪图眼前美色的男人,心肠硬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