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节
�”

  刘善等尚疑惑,赵广源已懂得:“都道这位新汗是个少有壮志,且素有见地之人,若传言不假,他该知晓,此刻最好的藏身处,便是我燕地。”

  旁人这才恍然大悟,纷纷点头赞同。

  慕容檀接着道:“没错,况且,此时双方互相需要,先低头的那一方,势必需拿出更多筹码来,咱们按兵不懂,待他主动上门,方更有底气。”

  数人再议许久方散。

  午后,王诚如病故的消息传来。

  冯显反应极快,待慕容檀等人赶去时,他已领着自京城跟来的数个内监候在门外。

  内监们常年于皇宫中侍奉,见惯宫廷秘辛,入屋一瞧,便已确定,此人非死于寻常急病,八成是死于中毒。

  然是何人所为?

  冯显虽猜测此出自慕容檀之手,却无证据,只得咬牙吞下。王诚如可是先帝在此布下的一枚最隐秘的棋子,却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,都怪他掉以轻心,低估了燕王的警戒心。

  此时双方碰面,慕容檀故作惊讶道:“想不到大监如此关心长史,竟比本王来得还快。”

  冯显心中暗恨,冲他冷笑道:“王长史当真是突发疾病而亡吗?王爷难道一点都不怀疑?”

  慕容檀只佯装忍着悲痛,不解道:“大监此话合意?几位大夫都如此说,难道还会有假?”说罢,率先入内,冲着床榻上失去生气之人拜了拜,算是表敬意与惋惜,随即便出门,招来随侍,当着众人的面,一一嘱咐要好好操办后事。

  冯显瞧他这毫无破绽的模样,恨得牙痒痒。此番来燕地,他非但没能将燕王妃带走,没完成陛下交代的刺探敌情的任务,更损失了王诚如这枚棋子,实在是无颜面见人。

  他也不再多留,带着人匆匆离开:“回去收拾收拾,过一两日便回京。”

  身边有小宦悄声问:“大监,咱们就这样走了?”

  冯显一噎,伸手照那小宦头上便是重重一记:“还不走,留这儿还有什么用?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傍晚,慕容檀处理完公务,匆匆回王府寝殿。

  行至门外数丈处,忽而想起清晨那碗药,脚步便顿住了。

  他只觉心口有一只猫爪子似有似无的挠着,只一瞬,便令他浑身发热,脊背酥麻。

  要争大位,的确该后继有人才是。况且这本是身为男子都有的欲|望。

  他心里给自己说着这些大道理,似在掩饰自己为美色所惑,抓心挠肺的事实。

  好容易不再觉得别扭,他绷住面上表情,大步跨入屋内。

  宋之拂早已在外间候着,一见他回来,即刻柔柔笑着上前,替他宽衣又递冰凉的巾帕:“夫君回来了,可需先沐浴?”

  慕容檀此刻格外敏感,一说沐浴,立刻低头打量自己,在外奔波一天,一身臭汗,满面尘土,的确该洗洗,免得她心里嫌弃。

  他遂点头:“先沐浴吧。”

  宋之拂遂取过换洗衣物,命下人将浴房中备好的热水倒入浴桶中。

  </div>

  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