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失他的六年:在宁波
  毕业一年,苏圈在爱好,专业中来回择业。迅猛烈,是阿漂对她这场择业斗争的总结。

  她可能是在2o出头的时候,这么想的。必要做出一番成就,才能有资格说自己是个有梦想的人。

  公司里的一个小姑娘从小就特别喜欢文学。她常常自怨自艾,被文化程度钳住了双手双脚。

  她羡慕苏圈的汉语专业。却没有问,为什么我们都做着一样的工作。

  在年末上夜班的一晚。持续几日的清闲,苏圈转了四十五度的身。眼神却是对着空气,是在冥想,却不知不觉地想要跟小姑娘对话。

  “我去年做了所有喜欢的工作,我没有遗憾了。”

  换做比她年长几岁的老人,她是断不会说,我没有遗憾的。

  “真好。”

  小姑娘侧身真诚地答了句。然后继续干活。

  我没有做出任何成就。这句压抑心头的话,回响在苏圈的胸腔,就像火苗寻找导线。是战战兢兢,视作深水炸弹般,小心翼翼放置的卑微。

  电脑上的时间终于走到了21:28,苏圈看了看手机21:25,还有5分钟下班。

  部门的同事都有相同的习惯,到点各自的工作完成后,都会等同班次的同事一起下楼。大家都是分开回家的,或是伴侣来接,独身的就自己开车或者打车。

  她把自己的不习惯结伴,当做自己不懂得人情世故。幸好今日与自己轮班的小姑娘,她一到下班的点,性子就会很急,早早地打车。

  “我车来了,先走了。”

  苏圈简短地嗯了句。

  “你自己路上小心点。”

  “你也是。”

  她是天生的不是熟络的人关心,就会起鸡皮疙瘩。

  起身去关闭这层的电源,走到开关出,她才意识到自己又忘拿包了。回去只能摸黑。

  “算了。”

  环视了一圈现这层只剩下她一个人,于是整个掌心覆住所有的开关,“叭”。

  电梯口左转是行政处,玻璃门外是高脚椅和长桌。一排下去,长方形种植槽里,依偎着绿被植物。可能是它们长得过于繁茂高大,苏圈用手轻轻捻摸过,鼻尖靠近着闻过。

  白天后仰小憩,或是人事来喊部门主管面试,她会不自觉地观察今天面试的人的状态。自己就是坐在那个高脚椅上被面试的。

  “我看您也才毕业一年,为什么会换这么多份工作?”

  面试官两手捏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,审视完,抬头开始试探。苏圈倒吸一口气,胸口开始紧张。脑子迅整理完所有的话语逻辑。

  “除了第一份是实习的外,剩下2份是正式的,也还好吧。”

  她尴尬地说。

  “你是学汉语的,但是工作经历和专业毫无关系。”

  面试官的视线开始扫视她,又继续低头重新浏览那张纸。

  “因为我自己比较喜欢服装和电影,所以找了这类的工作。”

  这次她是有胆有自信的。

  “看了下您的工作经历,您应聘的这个岗位您可能没有办法胜任它。如果您不介意的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