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九章 将帅不和(下)
��万分诧异。而吴玠不知道的是,在此数年间,皇城司的人已遍布大宋各地,就连吴玠身边都有皇城司之人,吴玠只是不知道而已。

  “还不服气是吧?”李三坚见状缓缓的说道:“国难当头,大战之际,将帅不和,党同伐异,排除异己,为取祸之道也,焉能不败?”

  吴玠曾为曲端麾下,为曲端麾下一员勇将。

  吴玠闻言才有些惭愧,不过仍是低头沉默不语。

  “我大宋上上下下,君不君,臣不臣,党同伐异,排除异己,受此祸久矣,靖康之难,难道不是因为此马?最起码,这是其原因之一。”李三坚随后看着吴玠说道:“你吴玠吴晋卿治军严明,颇有章法,能抚士卒,同其甘苦,赏罚分明,故人人效死,可你却为何为此下作之事?若你仍是如此的小肚鸡肠,不能容人,又让本相如何放心将关陕六路交于你手?”

  什么?将关陕六路交于自己?吴玠闻言顿时吃了一惊,抬头怔怔的看着李三坚。

  “看着我作甚?”李三坚瞪了吴玠一眼后接着说道:“关陕六路为我大宋重中之重,事关全局,本相一直在寻一良将,镇守关陕六路。此前本相看走了眼,命张浚经略此地,却令本相大失所望。可怎料你吴晋卿也是令本相失望之极。”

  “我...我...相国,末将知错,惭愧之至也!”吴玠闻言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,随后低声嘀咕道:“相国,关陕六路此时仍大都在虏贼之手啊。”

  吴玠没有料到李三坚如此看重自己,早知如此,又何必行诬陷上官,从而取而代之之举啊?其实吴玠也是听信了王庶的谗言,反诗一事也是王庶提起的。

  “呵呵...”李三坚闻言不屑的笑道:“失去了总要夺回来的,我大宋失去了那么多的土地,还不是被我夺回来了?可夺回来,却守不住,本相宁可不夺。”

  “相国,休要再说了,末将知罪了,末将此刻心中是心如刀割。”吴玠万分羞惭的说道。

  “嗯...”李三坚点头道:“知错能改,方善莫大焉,吴将军知道该怎么做了吧?”

  “相国,末将明白!”吴玠闻言拱手道。

  “燕提举,请曲端进来吧。”李三坚点点头吩咐燕四道。

  燕四点头颔首,就走了出去,片刻后就将曲端领了进来。

  “相国,末将曲...是你...”曲端进堂之后,待向李三坚行礼之极,忽然转头看见了吴玠,顿时大怒,握紧拳头,就向吴玠奔去,便跑便骂道:“无耻小人,害我不浅!今日某定不与你干休!”

  曲端,字正甫,镇戎人。父亲曲涣,曾任左班殿直,后战死沙场。曲端三岁时,以父荫授任三班借职。机敏知书,善于写作文章,富有兵机韬略。历任秦凤路队将、泾原路通安寨兵马监押、泾原路第三将等职。西夏败李痒于柏林堡,曲端力战败西夏军,整军凯旋。其后西夏再次入侵,镇戎正当西夏军入侵的要道,没有守将,经略使席贡,以柏林堡所取得的功劳,上奏荐曲端为经略司统制官、知镇戎军,曲端遂由此起家。

  曲端亦是西北名将,有才干,能文能武,并且治军严明,但曲端却也嚣张跋扈,刚愎自用,恃才傲物的,负才喜犯上,且脾气暴躁,因此非张浚所能御,张浚也就深恶之,故找个借口,便将他拿入了恭州大狱,不是燕四等皇城司之人奉李三坚之命,前去解救,曲端定会死于狱中。

  曲端被羁入恭州大狱之后,张浚使康随为提点夔路刑,而康随却原为曲端的部曲,因康随贪墨军饷,因而被曲端鞭责,从此康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