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二四章 逃离古刹
缭绕的禅房中,只剩我与天弋二人。

  天弋难言之隐得治,意气风发。

  我却被捆佛索所缚,周身神力被锁,甚是被动。

  砰——

  天弋稍一抬手,红槐木门砰然关上。

  “女施主,陪贫僧说说话,如何?”天弋将我拽至榻上,曜黑的眼眸清澈透亮。

  明明是穷凶极恶的一个人,眼神却这般清澈,仿若未经世事的孩童,无辜单纯。

  我打了个哈欠,由着捆佛索桎梏着我的周身神力,半歪着身体靠在卧榻之上,昏昏欲睡。

  “女施主,若是困了就睡吧。”天弋唇角微扬,顺势坐在我边上,硬要我枕着他满是凿坑的臂膀。

  我心下十万个不愿意,可屋中被独孤曦玥加了过量合欢香的沉香尚未起效,我万不能在此刻轻举妄动。

  待合欢香起了效用,天弋欲起,他周身经脉必被欲燥之火燃尽。

  到时候,即便他有不死之身护体,也将成为百无用处的废物。

  天弋不知我心中想法,只道是我转了心性,认了命,欣喜若狂,“女施主,等过了这七七四十九天,贫僧定为你还俗。”

  砰——

  禅房红槐木门被一道掌风震得四分五裂。

  一身血污的容忌乍现禅房门口,他眼露凶光,眨眼间,就将斩天剑横亘至天弋脖颈上。

  我眨了眨眼,正欲开口解释,却见他已然将天弋劈得稀烂。

  天弋捂着汩汩流血的脑门儿,冷笑道,“怎么,东临王恼羞成怒了?贫僧与女施主早晚要结成夫妻,你该习惯。”

  容忌又一剑朝天弋脑门儿挥去,并顺势将榻上蜷缩至一团的我拥入怀中。

  他以古檀佛珠之力,化去了束缚着我周身乾坤之力的捆佛索,压下满身戾气,将我带出了鸿蒙古寺。

  “东临洪灾如何了?”我柔声询问着容忌。

  “并无百姓伤亡。”容忌风轻云淡地一笔带过。

  我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,便知他为重修堤坝必定遭了不少罪。

  堤坝被天弋施了咒,铁手奋战多时亦未能将堤坝缺口补上。

  容忌此去,仅仅数个时辰,竟将所有问题摆平,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。

  “满身的血腥气,怎么受的伤?”我素手轻抚着他眉角处的擦伤,心疼至极。

  “没事。堤坝被施了咒,我以己身填补堤坝缺口,直至佛咒被破。”

  “没事就好。”我低眉垂眼,敛去眸中愧色。

  若不是我,天弋亦不会跟容忌过不去。东临就不会平遭洪灾,容忌也不会因此负伤。

  想来,我可真是个祸水。

  容忌见我将头低至他心口处,突然上手,忿忿地掐着我的脸颊,语气不善道,“不是跟你说了不得擅自前往鸿蒙古寺?你怕不是想气死我?他的卧榻是不是格外暖和?他的臂膀是不是格外结实?”

  我就知道,他见到我与天弋共处一室定然会气疯。

  “南偌九在他手中,我能怎么办呀?”我小声嘀咕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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