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一生,既长又短


  路堃破罐破摔的承认后仿佛松了口气,郁结在胸的沉闷也通了些许。

  闻景咬住下唇,扬声:“你这是犯法!你要坐牢的,我一定会告你。”

  好像大点声,就有了更多底气。

  路堃心里发紧,还是冷漠以对:“告?老子烂人一个,还真不怕你。”

  空气停滞十几秒。

  “我说过,你行你就报警,不然就给我乖乖挨操。”路堃松手,转身刚要走,又回过头来看地上,嘴咧了下:“你低头看看这一地的水,我看你有没有脸去报警。”

  离去的背影有点晃晃悠悠,走到毛坯楼尽头向右一拐就没了人影。

  闻景听的又惊又气。这话...这粗话惯是他爱在睡她的时候说的,这种情形下听来,比在床上还要耻辱。

  她不是那样子的,只是身体不遵循命令,她真的不是那样子。

  *

  回到家已经是九点一刻,竟不知道一场性爱居然这么久过去了。

  闻景洗掉了腿上沾的脏东西,泡了个澡,十分解乏,出来时双腿更是软的没有气力。

  抬手抹掉镜子上的水汽,背过身去才发现,整个后脖颈都是紫红的吻痕,尤其是那块凸起的的颈椎骨,按下去有痛感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
  左胸的乳头附近更是遭了殃,手印、掐痕覆盖,凹陷的圆孔周围依旧麻木的没有知觉。

  镜中的女人双颊酡红,水盈于睫,秀眉微蹙,像是被灌了高浓度的酒。腰线起伏,稀少的毛发下阴阜微凸,长时间的泡澡令胸前、下腹都起了一片潮红。

  这是副很熟悉的躯体,却也让闻景在这半年里变得陌生了,好像第一次认识一般。

  这样淫乱的性事、重欲的身子,真的是自己?

  *

  睡前,已经几天没联络的闻景妈妈打来视频电话。

  “妈妈...”闻景侧卧在被窝里,右手举着手机,只露了双眼睛。

  “闻景啊!你这是什么造型?举好了手机让妈妈看看你!”闻妈妈的笑声传来。

  “这样看就行了,妈妈。”她累的不行,翻个身都不愿意。

  “你这孩子,多懒?我都多久没见你了?”

  闻妈妈在那边一边低头打毛衣一边说话,偶尔抬头看一眼手机。

  “妈妈,这才几月份啊,怎么就织毛衣呢?”

  家里客厅灯火通明的,不像是闻景卧室,只开了个护眼小台灯。

  闻妈妈举了举毛衣,深蓝色看起来很厚重:“你懂什么?好久才到冬天,我多织几件,给你表姐、表哥他们也送一件。

  “你就别麻烦了!”闻景翻个身,嘟囔着。

  “你不用管我,把你自己顾好就行。”说着停下手里的活,凑近摄像头:“闻景,我问你,你这毕业都一年多了,到底谈没谈朋友?”

  闻景愣住,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今晚工地的画面。

  “谈什么恋爱,我哪有时间,律所太忙了。”她伸手拿了个橘子,看着专心致志的开始扒橘子皮。

  闻妈妈闻言扔下毛衣,一张脸占了四分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