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枯手
往一个人在紧张时,总是会将最明显而清楚的地方疏漏掉。

  三根黑到不能再黑的针,可见毒x猛烈,留下的伤口也是奇特。

  这门功夫可不常见。

  田湘湘看见这伤口,她的脸se忽然苍白、瞳孔缩小,彷佛看见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,嘴里喃喃说道:「不可能……这怎麽可能……」

  张三说道:「这是疾枯手。」

  他快研究着伤口,接着说道:「会这本领的人并不多。」

  田湘湘道:「的确不多……」

  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沙哑了,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事实。

  张三快道:「或许有十个人会这本领。」

  田湘湘摇摇头。

  张三快道:「或许是五个人……」

  田湘湘依然没有回应。

  张三快道:「或许只有三个人……」

  田湘湘摇摇头,道:「就我所知只有一个人。」

  她并不想说出这个人,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,明显到只要江湖上的人看到这伤口便知道是谁下的手。

  她本来认为凶手另有其人,但是事实使她不得不接受。

  因为这种伤口太特别了,除了针头所刺入的地方外,周围的r0u陷了进去,并且乾枯掉,若是没有深厚的内力是无法达到这种境界。

  这门功夫正巧是风蝉庄的镇庄绝学,疾枯手。

  她现在只想要有个人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,她看见的不是真的,凶手另有其人,事实并非如此。

  但,事实便是如此。

  她并不想包庇,因为从小她便被教导着公平正义,善有善报、恶有恶报的理念,她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。

  教导她的人正是她的父亲,风蝉庄的庄主,田凡。

  二

  风依然吹落着树叶。

  夜依然安静且无声。

  书房内却更静。

  静到心跳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
  陈老爷的屍t还坐在椅子上,脖子上的伤口定格了这瞬间。

  张三快又观察了伤口,说道:「这针是从右侧s入,凶手是左撇子。」

  田湘湘点了点头,淡淡说道:「他的确是左撇子……」

  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,她觉得自己被骗了,狠狠的骗了一顿,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戏罢了,一场可笑的戏。

  每出戏都有完结的时候,是时候该剧终了。

  田湘湘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屍t,这些无辜的屍t。

  两行泪悄然滑落,她怜悯这些无辜的人,或许这些人并不无辜,但人si了已经是事实,凶手也确证凿凿了,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向崇拜的父亲竟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。

  她的眼神很空洞,只剩下一片模糊,从前的明亮早已不复存在。

  她的心里就像被人凿开了一个洞,一个填不满的黑洞,x1走了她所有的快乐,一点也没有留下。

  这种感觉很难受,她觉得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