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
�…”

  阮鸿:“……”

  别人说这话阮鸿或许还信,但祁垣说出来,他只觉得是开玩笑。

  “这个还能忘光?你不是在家苦读六年吗?大门都不出的。”阮鸿皱眉瞥他,“你该不会是不想给我代笔,故意推脱吧?”

  “真不是。”祁垣眨眨眼,小声跟他商量,“我正想说呢,你得了考题,能不能也跟我说一声,我也找人给代写一份。”

  阮鸿神情古怪的打量他。自己找的大才子还不如自己,这算怎么回事?可是一想刚刚祁垣竟然在背《四书》,又不像假的。

  阮鸿顿时凌乱了,不知道该如何反应。

  祁垣看他那眼神,感觉受到了鄙视,忍不住皱眉道:“背书作文有什么的,写几篇酸腐文章搞点歪八股,就高人一等啊……”

  “这倒是。”阮鸿深以为然,又纳闷,“那你在家整日的干什么?”

  祁垣嘿嘿一笑:“吃酒杂耍,投壶弹棋,干什么不成?”

  阮鸿半信半疑,拿话一试,果然听祁垣聊起吃喝杂耍头头是道,竟比他懂的还多些。

  阮鸿先前还觉得祁垣既是才子,便跟自己不是一路人,虽然几次主动搭话,心里却觉得疏远。这下祁垣讲了实情,他虽痛惜自己少了个依仗,却也高兴多了个玩伴。

  晚上吃饭,祁垣才来国子监,不知道去哪儿,他便拉着人径直入了自己的小团伙。几人在一处亭子里摆上吃喝,阮鸿又把其他人挨个介绍给祁垣。

  这位是侍郎的孙子,那位是指挥使的儿子,一众子弟非富即贵,又有人认出祁垣是那天酒楼赢下赌局的人,更是大为喜欢。

  唯独有个小眼睛小鼻子的人,总拿眼斜他。

  祁垣聪明机敏,想起游骥说过这人是吏部侍郎的孙子,只是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这人,有些疑惑地多看了两眼。

  一旁便有人故意笑道:“史三郎跟吕秋关系不错,祁公子那日让吕秋好生没面子,今日三郎想给朋友出气呢!”

  祁垣瞬间了然,忙冲这人感激地笑笑,又赶紧往阮鸿旁边靠了靠,那意思是阮鸿拉自己来的。

  果然,阮鸿掀着眼皮看史庆伦一眼:“是吗?”

  史庆伦有些尴尬,忙笑道:“哪里哪里,我不过是看祁小公子丰标不凡,心生羡慕而已。”

  祁垣也笑,心下却暗暗留意,找人一问,知道吕秋几人在正义堂,这才放心。

  饭后大家各自回号房休息。

  祁垣回号房一看,见自己上午乱堆的东西都被收拾好了,心下更觉高兴,欢呼一声,扑到了床上。

  徐瑨下午练了半天骑射,又去临了一会儿大字,才回来休息。

  一推房门,见左边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人,愣了一下,才想起来祁垣现在跟他同住了。

  他当初进国子监后,便直接升入了诚心堂,一直是单人住一间。现在冷不丁多了个舍友,也有些不习惯。

  祁垣听到门响,支起身子往门口看了一眼,倒是主动打了个招呼。

  “回来了?”祁垣没话找话,懒洋洋地问道,“你们下午干什么了?”

  徐瑨把自己的东西放下,回道:“练骑射去了。你们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