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节
提醒过他,若是科举不成,在国子监里赖一赖等一等,早晚会有除官的机会。看来这历事就是除官之前的锻炼了。

  祁垣对做官不感兴趣,“唔”了一声,好奇道:“那你们公子去大理寺干什么?”现在大理寺已经逐渐失势,权利不及刑部和都察院两司。依徐瑨的身份,应该去油水足的地方才对。

  游骥笑笑:“去哪边历事也不全是自己的选的。今年除了户部外,大理寺要的人最多,大家不愿去,我们公子便主动了一回。还好正历的历事时间最短,现在公子三月期限已到,从登州回来便可回监了。”

  他说完笑笑,突然想了起来,疑惑地问:“祁兄,你怎么没去国子监上学?”

  昨天他回来的匆忙,没来得及细问。

  祁垣知道徐瑨早晚也会问这个,只得叹气:“说来话长。我这次去扬州真的有大事要办,但又实在不好对外人说。要不然能不去国子监吗?”

  游骥点头:“也对。”

  祁垣摇头晃脑,又生一计:“你们公子现在应该不忙了吧?”

  游骥说:“不怎么忙,过两天就回京了。”

  “哦。”祁垣说,“他可喜欢品酒赏花?”

  游骥想了想:“不讨厌。”

  祁垣:“……”

  “国公府家规甚严,公子从小便学养心之法,寡欲清心,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。”游骥解释道,“但肯定不讨厌,往年花朝节和上巳节的时候,他都带着我们闲游去。当然了,府里的人都说是三公子心善,念我们年幼,故意放我们去玩儿罢了。”

  祁垣点点头,却忽然想起了东池会上,徐瑨一本正经的偷换好酒的一幕,心想这人也不知道是真良善还是假正经?

  罢了罢了,长得好看的人向来有此优待。祁垣忍不住撇撇嘴,心想若是易地而处,徐瑨被困,自己看守,便是冲着那张清俊的脸,也早就偷偷放他走了。

  游骥看他在那出神,好奇地问:“祁兄,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?”

  祁垣回神,心想反正在徐瑨那脸都丢没了,便厚着脸皮道:“愚兄我仰慕公子丰姿,想着若能跟他泛舟同游、对饮小酌,看景赏月……那该多好!”

  说完轻轻叹息,目露向往之情。

  游骥一愣,反倒认真思索道:“我们公子应该不会拒绝吧?不过他今日有事,怕是不行。”

  祁垣忙问:“他在忙什么?我能不能去帮忙?”

  “分些书信。我一会儿吃完饭还要过去呢。”游骥笑笑,“顺道帮祁兄问问。”

  祁垣大喜,俩人又吃了会儿茶,有人来收了东西。

  游骥径直去了北屋,祁垣嗅了下身上,又转回卧房换了身新衣,

  没多会儿,游骥果然来喊他。

  祁垣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,又挂了个小香囊。

  镜中的人似乎比最初的时候圆润了点,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的多,脸颊上长肉了,眼睛也圆了一些,祁垣冲着镜子里的人挤挤眼,觉得自己挺讨人喜欢的,这才满意地背着手,大摇大摆出去,跟着游骥去了北屋。

  北屋三间,两头的都是卧房,分别是主仆所用,正中一间为简单的书房,靠窗放着着一张长桌,桌上摆着文房四宝,炉瓶三事,以及高高一叠书信和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