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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方衍气不打一处来，敢情顾霆箫是逗他玩儿呢。

  “先别生气，我知道辰逸的脾气，也知道你的为难，我只问一句，他现在恢复得怎么样？”顾霆箫表情无比认真。

  他看得出来，季辰逸的状态完全不能和三年前相比，这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伤的创伤，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，不然方衍也不会一直跟着季辰逸了。

  “他……不太好。”方衍回。

  何止是不太好……

  顾霆箫心里大概明白了。

  心里愈发的苦涩。

  “我懂了。”顾霆箫咬了下牙关。

  季辰逸从小就是天之骄子，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，如今身体和心理双重创伤，想要他正面面对以后的生活，恐怕还需要时间，更何况就算是当时那么完美的季辰逸在面对苏清安的时候，也还会有不自信的时候，现在就别说了。